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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游体育官网害怕去牙科?你问过古代人的感受了吗?

  九游体育如今,很多人说起牙科仍然是一脸畏惧,听到“电锯一般的声音”就毛管直竖。不过相比古人,现代人在治牙这方面已经非常幸运了。

  “太阳王”路易十四在位期间,法国成为当时欧洲最强大的国家,开疆拓土,盛极一时。但即使是他,面对牙医也只有无奈二字。

  1685年,牙医为路易十四拔除右上颌的几枚龋齿。结果,等到拔牙结束后,路易十四的上颌骨被撕开一个大缺口,通过颚部直穿鼻道。虽然这个创口后来愈合,但御医达奎因记录道:“王上每一次喝水或漱口,液体就会像喷泉般从鼻子里流出来。”后来,国王的外科医生菲利克斯用滚烫的烙铁把那个洞焊了起来。这段非常恐怖的描述,发生在无所不能的国王身上,着实讽刺。

  现代医学领域的“牙科医生”概念,其实在17世纪末形成。在那之前,拔牙的人并不是医生,而是“工匠”。简单点来说,跟打铁匠没太大分别。

  “现代牙科之父”皮埃尔·福沙尔曾经说过,“牙医”这一群体是现代性的,他们不仅开始用专门的工具修饰牙齿,而且不忘照顾病人的感受。也是在这一时期,牙齿质量与社会阶层挂钩,人们在微笑时,一口干净洁白、排列整齐的牙齿就具有了标识意义,意味着拥有者的阶层和修养。

  人类诞生之初,牙齿疾病便已跟随。当然,不同阶段的人类,牙齿疾病并不一样。史前人类面对的是牙齿的磨损,因为他们的食物太过粗糙,需要大量研磨咀嚼。当然,因为他们寿命很短,所以还没等到牙髓腔暴露就已经告别这个世界。

  当人类过渡到农耕时代后,食物越来越丰富,寿命也不断延长,但面对的牙齿疾病也越来越多,包括龋齿、脓肿和牙釉质矿化等。古埃及的木乃伊普遍有大量龋齿和脓肿,它们带来的巨大疼痛,经历过的人都知道。

  考古学家认为,人类对牙齿的治疗,也就是牙科的雏形,始于公元前7000年左右。公元前2000多年,就已经有了假牙九游体育官网。而在古希腊时代,亚里士多德和希波克拉底也写了关于牙齿健康的文章。每一位哲学家都描述了用器械拔牙、蛀牙治疗和用金属丝固定牙齿和修复颌骨骨折的过程。

  在古代人看来,牙痛是因为牙齿里面的蛀虫。早在公元前5000年,苏美尔人就有文字记录“牙虫”会导致蛀牙。公元前7世纪,亚述巴尼拔王曾令人在一块泥板上刻下传说:一条蛀虫蠕动着从泥沼中钻出,向天神讨要吃食,它叫嚣着:“让我钻进牙齿,将它们的躯体据为寓所。在牙齿外面,我可以吸吮血液,在龈肉之间嚼咬髓汁。让我钻进牙齿!”因为牙痛的难忍,奥斯曼帝国时期的画作中将牙痛的根源指为魔鬼作祟。

  古代人对牙痛的应对策略非常有限,无非是用植物熏蒸口腔、将腌制菊根直接敷于疼痛的牙齿上,用或针灸之类的疗法止痛,甚至将鼹鼠爪子作为护身符。当然,这些办法或许都不奏效,那么剩下的选择就是拔牙,或者忍耐着等到牙齿自行脱落。

  当时的医生之所以不参与牙齿诊疗,主要是因为没有真正药物可以治疗,唯一方法是拔牙,但拔牙又被古代医生视为体力活。而在中世纪以及更早时期,医生认为从事手工劳动是一种耻辱和禁忌,因此他们刻意认为牙齿问题跟脱发和听力下降一样,仅仅是衰老的一部分。

  因此,能拔牙的就只剩下游医和铁匠,后者会用打铁的钳子直接拔牙。当然,力学知识不能丢,所以拔牙匠还发明了“喙夹”。这是一种带钩手杆,源于铁匠给箍桶铁环施力的一种装置。病人坐在矮脚凳上,头部置于拔牙匠的双膝之间,后者则将喙夹卡紧在病牙上,将其拔除,有时甚至会连带部分颌骨一起拔下。

  最可怕的是,这些拔牙匠的工作带有一种表演性质,他们深谙哗众取宠之道,穿着夸张的服装,戴着他们拔下的腐烂臼齿做成的项链,在热闹的集市上和舞者、滑稽演员以及猴子一起表演。他们在众人围观下展示自己的手艺,旁边常常有乐队演奏,淹没了病人的惨叫。

  18世纪上半夜最著名的拔牙匠是堪称传说的“伟大的托马斯”,也就是让·托马斯。人们甚至传说这位巴黎拔牙匠有常人的数倍体重和食量,他甚至会用喙夹钳住病人牙齿,顺势将病人拽离地面,利用他们自己的体重使牙齿脱落。

  在一幅1729年的版画作品的说明文字中,托马斯被称为“神乎其技的游医”。“从1710年到他去世的1757年间,托马斯是巴黎拔牙匠中最耀眼的一位。他的座右铭是‘Dentem sinon maxillam’(意为‘牙齿,要不就是颌骨’)。在另一幅版画中,他坐在装饰奢华的马车上,车角上挂着一颗巨大的牙齿——‘卡冈图亚的巨型磨牙’。”

  当然,这显然是巨大的夸张。托马斯其实是当时欧洲最杰出的外科组织之一——圣葛斯默医学院的外科专家,也是个精明商人。

  当时法国还有另一个新兴的牙科从业群体,希望抹去托马斯这位“传统牙医”的巨大影响力,其中代表人物正是历史上第一个自称“牙医”、被誉为“现代牙科之父”的皮埃尔·福沙尔。虽然福沙尔也是走街串巷的拔牙匠出身,但为了确立新的行业标准,他坚持与旧同行划清界线。

  他批评过往拔牙匠的粗暴不堪,认为“虽然他们也是另一类专业人士,但在牙齿上乱来的家伙实在太多了。我感觉现在的牙医比牙痛病人还要多。事实上,有那么一撮铁匠在胡乱拔牙。显然,他们面对自己打造的工具跃跃欲试。我知道在这镇上,有个人当了十几年的拔牙匠。这个人在观看了几次江湖游医的手术之后,想着也许拔牙和打造刀具一样容易,便毫不迟疑地加入了这一队伍。他想用实践去证明他想象中的技术和工具。他并不是每次都能把牙全部拔下来,那时候他就设法弄下一块碎片来。”

  他致力于在巴黎精英层开展业务,在私人诊所或顾客豪宅里工作,着装时髦、举止优雅,一改游医的夸张。最重要的是,他展现了呵护顾客情绪的同理心。他会事先温热金属器具,避免刺激病人口腔,他还注重病人的感受,让他们躺在沙发上接受治疗……

  牙医的诞生和兴起,其实是17世纪末和18世纪初法国医学界变革的一部分。当时,外科医生希望改变匠人形象和地位,与内科医生平起平坐,因此利用熟谙解剖学知识的优势重塑形象。而作为“外科等级的最低阶层”,拔牙匠也在努力跟上这场转型的脚步。

  福沙尔的最大贡献并不仅仅是在拔牙模式和态度上的改变,他还创造性地提出,依靠全新理论知识和既有实践经验的结合,可以提供更少疼痛和更高效率的牙科治疗,着重存留和维护牙齿,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拔牙。他们还会让牙齿变得更漂亮洁净,排齐存留牙齿,并用制作精良的义齿修复缺牙。

  更为创新的是,福沙尔提出在没有牙疼时就应拜访牙医,并向那些没有急性牙痛的人提供咨询服务,使得牙科治疗从牙痛发作时的“急救”向日常护理转变。

  在《牙外科医生》这部给有志于牙医事业者的教科书和野心宣言中,福沙尔着重强调了一点:“自然状况下的牙齿是人体骨骼中最光滑和坚硬的,但它同时也是最有可能造成剧烈疼痛的,有时甚至十分危险。”

  当然,在福沙尔之后,牙科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门类,成为现代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理查德·巴奈特在《微笑偷盗者》一书中,通过500余幅珍贵图像和生动文字,讲述了从青铜时代到21世纪的全球牙科学发展历程,其中不仅有牙科工具、治疗技术和对牙齿疾病认识的进步,还包含牙医社会角色与社会地位的变迁、患者的体验以及人们对牙齿治疗和护理态度的改变、牙科学在法医学中的应用、女性牙医如何争取职业资格、国家意识形态如何影响牙科学的发展等广泛的议题,是一部全景式的牙科学演化史,也是一部以小见大的社会生活变迁史。

  从书中谱系来看,牙科线世纪的麻醉技术使用。也正是借助这一契机,牙医体系的大量新事物诞生,其中不少都是现代牙科的象征,如牙科磨钻、牙科治疗椅、悬挂在墙上的证书或执照,还有无痛充填和无痛拔牙。

  当然,麻醉革命激起了关于优先权和利益的激烈斗争,折射出19世纪中期牙科学的剧变。一方面,牙科医生越来越成功,队伍也越来越庞大。但另一方面,内科医生和外科医生依然排斥麻醉技术,认为那只是牙科医生的事,这一态度反映出了牙科学的职业地位尚未稳固,那些精英医生们依然把牙医看作未经开化的生意人。

  20世纪的牙医们提出了定期检查牙齿的重要性,在发达国家中,它变成了一种终身习惯。而在二战后,英国历史学家柯林·琼斯所形容的“第二次微笑革命”——正畸技术急速崛起。对于人们而言,牙齿状况不但是健康问题,也是社会阶层问题。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不仅仅是善意和智慧,也是个人身份、品味和价值观的象征,关乎人际交往。

  它其实也很大程度上改写了人类历史上曾长期存在的悖论:牙齿好坏象征着阶层,但往往是富人在龋齿和蛀牙等问题上受害最深。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可以享受更多的糖,也因此更早地使得牙齿坏掉。英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便是如此,她从小沉迷甜点和太妃糖,一生被牙病所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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